兰’的次数已经太多了，恐怕在我有生之年，都也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说得没错儿，说得没错儿，”其他小矮人低声附和道，“全都是设计好的，都是十足的阴谋诡计。”

“你是什么意？”蒂莲王质问道。他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从来都不曾脸苍白，现在却苍白无比。他还曾以为眼下将成为个美妙的时刻，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它变得更像场噩梦。

“你们定认为我们小矮人的头脑过于简单、愚蠢又好糊弄，你们定是那么认为的！”格里夫冷笑着说道，“我们已经上了次当，现在你们指望我们再次上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再被阿斯兰的传说所利用了。看啊！快看啊！大家伙都好好看看它吧！头长耳朵的老驴罢了！”

“我的天哪，你简直快让我发疯了！”蒂莲王说道，“我们当中有哪个人说它是阿斯兰了啊？是诡谲拿这头驴子来冒充真正的阿斯兰，我们只是揭穿它的阴谋而已，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

“那么，据我推测，你们应该已经找到了个更好的冒充者。”格里夫说道，“没什么好谢的。我们已经上当受骗了次，不打算再上当受骗下去了。”

“我没有什么更好的冒充者，你们以为我们做得出那种事来吗？”蒂莲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只为真正的阿斯兰效劳！”

“那么它在哪里啊？把它带出来展示给我们看看！”些小矮人起哄似的说道。

“傻瓜们，你们认为我能把阿斯兰放在我的皮夹里面吗？”蒂莲王怒道，“我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居然能够让伟大的阿斯兰听从我的召唤？它可不是头被驯服的狮子。”

最后那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小矮人们立刻开始用种揶揄的、高低起伏的音调不断地重复：“不是头被驯服的狮子，不是头被驯服的狮子。”

“这正是另外那帮人反反复复跟我们说的话。”其中个小矮人说道。

“你们的意难道是说，你们不相信真正的阿斯兰吗？”吉尔说道，“我可是曾经见过真正的阿斯兰，而且也正是阿斯兰把我们两个人从另外个完全不样的世界送到纳尼亚来的。”

“啊，”格里夫露出他那虚伪的灿烂笑容，说道，“他们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你了。你是在照本宣科，背诵功课呢，是不是这样啊？”

“没有教养的家伙！”蒂莲王十分生气，“你要当着位小的面满嘴胡言吗？”

“说话要文明有礼，先生。”小矮人答道，“如果你是蒂莲王的话，不妨直接告诉你，我并不认为我们还需要任何位什么王了。不过，你看上去也并不怎么像他。还有，我们同样再也不需要什么阿斯兰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再也不会向谁触碰我们的帽檐行礼致敬了。你们听清楚了吗？”

“没错儿，”其他的小矮人说道，“我们现在就靠我们自己。没有阿斯兰，没有王，也没有关于其他世界的愚蠢而可笑的故事了。小矮人只为了小矮人自己而战。”说完这番话，小矮人们开始各就各位，做好行进准备，打算回到他们原来所在的那个地方。

“小畜生们！”尤斯塔斯立刻火冒三丈，愤怒地叫道，“从盐矿里把你们救了出来，而你们连句谢谢也不打算说声吗？”

“噢，关于那件事，我们全都清楚得很，”格里夫回头说道，“你们想要借机利用我们，这就是你们会营救我们的原因。要玩什么把戏你们自己去玩吧，我们可不奉陪。走啦，伙计们，咱们出发吧！”

于是，小矮人们奏起了稀奇古怪的小进行曲，伴随着敲鼓的节奏列队离开，雄赳赳地踏着步子走进了黑暗之中。

蒂莲王和他的朋友们在小矮人们身后望着他们离开。随后，蒂莲王只简单说了个字：“走！”大家就继续踏上自己的旅程。

大家全都沉默不语。依然觉得自己很丢脸，而且它也真的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吉尔除了对小矮人心生厌恶之外，对尤斯塔斯与卡乐门士兵的那场胜战印象尤为深刻，而且对自己的表现颇为羞愧。就尤斯塔斯本身来说，他的心脏仍在怦怦地剧烈跳动着。蒂莲王和珍宝满怀忧伤地起走在后面。王将他的手臂搭在角的肩上，有时角会用它柔软的鼻子蹭蹭王的脸颊，他们不想用言语互相安，因为想起任何种说出来足以让人欣的话都是非常不容易的。蒂莲王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个结果：猿弄出个假冒的阿斯兰，竟然会让人们不再相信真正的阿斯兰了。他曾经认为很有把握，等他向小矮人们说明真相，把无尾猿欺骗他们的招数揭穿，小矮人们就会重整旗鼓站到他这边来。那样的话，接下来第天晚上他就可以率领他们前往马厩山，在所有的野面前挑明驴子的真相。大家就会群起反抗，打倒诡谲。或许进而还会跟卡乐门士兵进行场混战。到最后，整个事件将会顺利解决，有个圆满的结局。但是现在，他好像什么也不能指望。他忍不住想，到底还有多少纳尼亚人会像小矮人那样，同他们持有同种度和同个观念呢？

“我认为，有人跟在我们后面。”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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