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留得再相看(1/2)
作品:《主上是个偏执狂》卓植这一烧,便一直昏昏沉沉地不见醒来。
老御医反反复复被喊进来问话,不断调整着药方却依然不见起色。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颜钰实在是沉不住气,伸手探了探卓植高烧不退的额头,一阵烦躁顿时涌上心头。
忍不住便将看到一半的信函劈头盖脸地砸在了身旁一个宫人的身上,怒道:“在这干瞪着做什么?去传御医!”
那宫人这两天被训得有点草木皆兵,闻言当即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念叨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颜钰见了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怒气不减反增,骂道:“寡人叫你去请御医,你聋了?”
那宫人连声称是,连滚带爬,趁着颜钰爆发之前跑了出去。
这一去,可就再没回来过。
当扶翠带着宫人横死的消息回来时,颜钰正握着卓植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冰凉的脸上,似乎这样就能帮卓植减去稍许发烫的热度。
扶翠小心翼翼地秉明了那宫人惨死在西跨院假山处的事情。
颜钰听了忽然冷笑一声,他将手头的信函摔在扶翠脚下,道:“死了好,死了那就是有人正式跟寡人宣战了!很好,寡人倒要看看,这东洲的天掀不掀得起来!扶翠,传寡人旨意,东洲戒严,叫那群戍边军好生当值,连只苍蝇都不许放走!”
圣旨一下,整个东洲忽然人人自危起来。
原本那一晚颜钰来后囚禁起来的只有柳家涉事的人,可今天,连柳家的旁支与仆人都叫戍边军给看守了起来。
怨声载道间,颜钰却无动于衷地守在卓植的身旁,不住地询问着老御医一些事情。
老御医见皇帝关心则乱,不由得劝道:“陛下,据老臣所知,卓县令原本险些饿死在沙漠中,那几日他的身体已经被透支了太多精气,之后他又被灌了迷药,情|欲之事过于放纵,让他不但来不及恢复,反而是透支得更加剧烈了。之后他双手受伤出血,这倒不算大事,只是他紧接着失足摔下冰窖,回来后又在大雨中乱跑了那么久——”
“你到底想说什么?”颜钰心知不妙,不由得烦躁不安起来,打断道,“这些寡人都知道,你只要告诉寡人他到底何时能醒来即可!”
老御医不敢妄下定论只得又闭目沉思把了把脉,片刻后,捋着黑白相间的胡须道:“陛下,据微臣保守估计,卓县令怕是还要昏睡四五日。”
“四五日?那他就这么烧着?寡人要你何用?”颜钰说着便抓起身侧的一只茶盏,狠狠地砸碎在地,那一地破碎的残渣,好像此时他不安又狂躁的心。
他揪住老御医的衣领子,猛兽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老御医,一字一句威胁道:“寡人不管他还要睡多久,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让他在明日天亮之前退烧,否则,寡人要你陪葬!”
随着那咬牙切齿的一个“葬”字出口,颜钰将老御医重重地推开,冷哼一声坐回了卓植身侧,不耐烦道:“扶翠!传范迪,柳无沟。”
老御医抹了把冷汗当即小心地退下去研究新的药方。
颜钰握着卓植的手,沉思:范迪是最有眼力见,率先选择投诚的人,可以一用;至于那个柳无沟,居然会让卓植回来,也许已经被卓植策反,也可一用。
颜钰这么想着,合上所有的卷宗信函,理了理他稍显凌乱的深蓝色便服,端坐在了卓植床头。
片刻后,身量矮小皮肤白得不正常的男人率先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得体的淡青色绸缎长袍,脚上的鞋子是浅浅的紫色,就连束发用的发带也是选用的藕色,丝毫不见张扬。
来到颜钰身前,他先是极为恭敬地叩头,得到颜钰的首肯后才顺从地起身,安静地低头站在了颜钰侧手边。
颜钰默默打量着这个男人,问道:“范迪?”
范迪忙小心回道:“草民在。”
“既是草民,缘何穿得如此富贵?”颜钰问道,目光却停留在范迪腰间那一块别有用意的玉佩上。
范迪作了一揖,目光扫了眼自己腰间的玉佩,答道:“草民不才,有幸得蒙祖上荫蔽,颇为继承了些家产,因此生活富足,穿着上也精致了些。”
祖上,这是在提醒颜钰勿忘旧人,颜钰如何不知那玉佩上晃眼的“御”字,那是上百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大颜皇帝有个毛病,平日里攒了一堆刻着“御”字的玉佩,见到喜欢的艺人就赏一个,见到身手不凡的护手也赏一个;今儿个要是哪个宫女的穿着入了他的眼,他也会赏一个,明儿个哪个大臣写了什么锦绣文章,他也会赏一个。
总之,那一位皇帝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赏赐他人玉佩,并美其名曰让百姓共浴皇家恩泽。
一开始的时候,这玉佩稀少,算得上殊荣,有那么些人便平步青云,从此大富大贵;渐渐地,这玉佩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值钱,受赏赐的人也渐渐得不到太过特殊的待遇,也就开始不把这玉佩当回事了。
一百多年下来,还能留着这玉佩的,必然是当时被这玉佩赐予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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