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尔看见，其中一个嬉皮士发现了站在远处的策，当场被他奇特的装束吓得半死，向后退了好几步，拉着他的同伴指向那个男人所站的地方。

“你……你是谁……”那个小混混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一把蝴蝶刀，指着他威胁道。

那个可怜的女孩见到此情此景，几乎被吓傻了，只能更加用力的缩到一起，保护自己免受什么伤害。她把头埋到自己的膝盖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又紧紧地闭上双眼。威尔趁几人都不注意，朝女孩招了招手。那个女孩儿似乎是已经发觉了威尔的动作，但是可能是出于恐惧，她并没有敢跑到这里来。

“靠，装神弄鬼。”那几个混混看到眼前的男人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反应，领头的那个便大骂了一声，拿着刀冲了上去。

“典型的杂鱼角色。”

策终于开口了。他的音色不同于威尔以往听过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比起正常人的嗓音，这声音显得更加空灵和诡异，沙哑中又带着丝丝迷幻的感觉，仿佛不是人发出来的，而是一个幽灵所述。

说时迟，那时快，策面对着直刺而来的蝴蝶刀，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耳之势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一把将其掰弯。骨头碎裂的声音几乎和那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策没有给其他人以反应的时间，以幽灵一般的步伐冲向剩余的几人，然后三拳两脚将他们全部击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中，威尔甚至不能确定他的腿到底有没有在移动。隐约中，黑色斗篷闪过，露出了他腰带上的一对短管散弹枪。他的斗篷时而显得他的身躯高大，时而又让他看上去骨瘦如柴。除了那天晚上，威尔看见海伦的右眼中散发出的诡异的橙红色火光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比这更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了。

那几个人全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策只是缓缓地转过身，看了看坐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孩，接着伸出手，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个女孩儿看起来是害怕极了，过了许久才巍巍颤颤地露出了自己的手，借着力，站了起来。

“走吧……”

那空灵而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女孩低着头，恐惧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就在这时，威尔似乎发现策的眼睛向这里望了一下，于是他连忙缩回头，对着海伦说：

“我觉得他可能注意到我们了。”

“我早就说过了，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我们。”海伦一边用手搓着下巴，一边说道“你再回头看看，他绝对是离开了。”

海伦说的没错。当威尔再次探出头的时候，远处的空地除了倒在地上的几个混混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可见的生物了。策如同幽灵一般的现身，又如同幽灵一般的离开，这让威尔不得不想到他的另一个代号：

死神。

“他到底是人吗？”

“当然是，只不过不是一般人。”海伦重新撑起伞，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说“看来不需要我们出手了，不过这样也也挺可惜的，毕竟我们失去了一次调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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