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请君(2/2)
作品:《夫君在北》。”伤狂眉目淡漠,却没打断他。“帝君虽然嘴上不说,可应琏看得出,帝君实在是挂心大人的。咱们学五居的吃穿用度一日也不曾缺,前几日落了小雨帝君还让我捎回来这件大氅给您。甚至您回来的这些日子,帝君都没再传过其他妃嫔。”伤狂心中一惊,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大氅,感受着那上面的温度。他每日在**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多在猜测帝君今夜又在哪个人裙下欢愉,却不曾想他竟独善其身。“应琏见您也多半日子都是茶饭不思,究竟您和帝君彼此心里都存着对方,但谁也不愿先低头说个软话,应琏看在心里也为你们焦急,今日言说真相,就是想让伤大人莫再因应琏错会了帝君的好意,他只是关心您才让我亲自来照顾着。”“你怎知我没说……”伤狂眉梢划过一丝苦涩,说软话?自己不是没说,可他却还是这样冷落自己……应琏许是没想到伤狂服过软,那身子不禁压得更低,瑟瑟道:“大人,应琏虽然不知您和帝君之间所为何事,但天下之间感情的道理都是一样的,若是您说的是他想听的,自然不会在乎对错。服软只是一个说法,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让两个人解开心结。”伤狂心底忽地一动,解开心结?心结还不就是那件事……“你能帮我和帝君见上一面么?”应琏一喜,忙道:“若是大人主动提的,帝君自然是愿意来的。”“你就知道了……”伤狂被他的情绪牵得也是隐了几分失落,淡笑着嗔道,似是还有些羞涩。翌日夜,应琏在伤狂睡下之后便是来到了承欢殿见币元,谁知币元高高兴兴地进去要传话,那边清风轩的人就急匆匆来求见,说是欣宫主和帝嗣有恙,想见帝君。币元的话憋在喉中,只得沉沉咽下,悄悄趁人备轿辇的时候来告诉应琏事情始末,叫他不如明日再来。应琏也知道帝嗣的事为大,便也善解人意地让币元先不必告诉帝君了,等帝君空闲时他再来见。币元看着也只觉可惜,想着帝君肯定更心念伤大人吧?自己这时候去说,帝君兴许就不去清风轩改去学五居了吧?想着,他摇摇头,只觉帝君的心思不可捉摸,也不想为难,便顺了应琏的话叫他走了。这边帝君乘了车子往清风轩去,一路上他忧心忡忡地闭着眸子,想起履霜来报时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与他平日沉稳淡定的形象相去甚远,帝君的心一把提到了嗓子眼,惶惶着莫非自己又一个孩儿要离去?终究情况如何不得而知,只能听着车轮碾石的声音,仿佛自己的心也被放在轮下碾压一般,尽尽地都是痛。待得车刚一停下,帝君就顺着币元的手下了车,这车不似往日停在清风轩外,而是径直一路行至欣宫主的寝居前,帝君一下来就听见九清那还未完全变尽声的沙哑稚嫩的嗓音哭号着,他的心猛地一揪,脸色也蒙了灰白。“帝君……”币元用力地扶着帝君的手,但仍觉得那冰凉的手变得轻飘飘地,好像帝君那眸子里的沉静一样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看不见了。这般慌乱,这般失措,帝君终究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