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握在手中的银行卡掉落在了桌上。

吴院长冲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那个小小的人儿映入眼帘，吴院长有些不知所措：“天……天天，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天却是扬起笑脸：“我才刚刚来啊，吴阿姨，酷哥哥来了。”

呼……吴院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有听到那些话。

“吴阿姨，能不能让我和天天聊一聊？”凌然的声音从后传来。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凌同学不要说太多啊。”吴院长的话凌然自然是懂的，她的意思是让凌然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比如，天天的身世。

凌然点点头。

“那秀秀，带我一起去找酷哥哥吧。”吴院长蹲下身子朝那个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一脸兴奋，拍了拍手：“好耶，吴阿姨，今天酷哥哥又买了好多东西哦。”

“又让他破费了，走，我们这就过去。对了天天，凌姐姐找你哦，你进去吧。”吴院长直起身子，拉起女孩的小手。

天天走进屋子，甜甜的对凌然喊了句：“神仙姐姐。”

凌然拉过天天，对上天天的双眼：“姐姐问天天几个问题，天天回答姐姐好不好？”

“好。”天天很乖巧得点点头。

“姐姐问天天，天天那一天到底看到了什么呢？”凌然的声音很柔，很温暖。

天天明亮的双眼闪过一丝慌乱，撇开对着凌然的双眼：“神仙姐姐在说什么呀，天天听不懂。”

凌然对天天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也不在意：“天天，你听到了姐姐和吴阿姨的所有对话了对不对？”

天天摇了摇头：“我没有啊，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天天的表情并无多大改变，凌然却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双手在颤抖。其实凌然早早便察觉了门外有人，且知道那个人就是天天，可凌然并没有点破，因为天天的身世不简单，而这场灭门案更是不简单。

凌然也不想吓唬一个小孩子，拍了拍天天的背，以示安抚。“天天不用怕，把你心中的想法说给姐姐听，姐姐会帮你。”

天天又对上了凌然的双眼，见到那眼眶中的暖意，居然无意识的开了口：“神仙姐姐会帮天天打坏人吗？”

说完这话，天天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睁大双眼，一只手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在嘴前挥了挥，似乎要将刚刚说出的话打散。那可爱的小动作，让凌然莞尔一笑，轻弯的柳眉，如星的双眸，略翘的唇角，贝齿微露，仙羡之良质兮，冰清玉润，那如水的气质，看得天天愣了又楞：“仙女姐姐。”

噗嗤，凌然轻声笑了出来，刚刚还是神仙姐姐，这下又变成仙女姐姐了，虽然两个词汇的意思差不多，可是对一个孩子来说就不一样了？凌然不禁怀疑，自己长得就那么不像个正常人吗？

“姐姐会帮帮天天打坏人哦，打那些害了天天爸爸妈妈的坏人。”

天天看着凌然，似乎看到了希望：“神仙姐姐，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要天天告诉姐姐，天天那个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

天天犹豫了一会，终是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那天……”

那一天，只有四岁大的天天正如往常一般在房间里和仆人玩耍，天天的母亲却突然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点点泪水，她二话不说将天天抱了起来，将他放进了艾家的暗格，还嘱咐他，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出来，不准发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天天有些不知所措，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便发现自己已经被母亲关进了暗格，他的母亲似乎怕天天不听她的话跑出来，还将暗格锁上。被关在暗格里的天天只能通过暗格那几不可见的缝隙查看到外面的情况，自小聪明的天天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可是毕竟只是四岁的孩子，也不敢做什么，只能听母亲的话，乖乖呆在暗格不出声。

“不一会我就听到家里来了好多人，我听到了爸爸妈妈和他们在吵架，然后我听到了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又听到了砰砰的声音，还有家里叔叔阿姨的惨叫声。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妈妈叫我不要出声，我要听妈妈的话，天天就一直没有发出声音……”天天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都在颤抖。

凌然见此，将天天抱起搂在怀里：“天天不要怕，告诉姐姐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好吗？”天天说的这些，凌然其实都已经知道，但是她并没有听到自己要的答案。

“后来……后来妈妈又冲进了房间，可是这次她浑身都是血，好多血，后面还冲进来几个叔叔，他们看上去都好可怕，他们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妈妈以前告诉我那个东西叫手枪，我看到那几个人拿着那个手枪朝着妈妈按了几下。我看到妈妈的表情好痛苦，她身上的血更多了，后来妈妈倒下了，坏人也走出去了，她看着我，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凌然的话很平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不平静。凌然想知道的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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