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一切都尘埃落定。

一个月后……

新娘室。

苏离望着身穿露肩复古婚纱的自己，深深呼吸一口气，交叉在身前的手不断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苏离，你穿好衣服没有？”

洛清月慢悠悠的声音随着开门声飘了进来，苏离点点头，说道：“嗯，我已经穿好了。”

洛清月见状，连忙拎着化妆箱跑进来，跑到苏离身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笑嘻嘻说道：“不愧是我家小离，穿什么都好看！”

苏离噗嗤一声笑了：“你是我老妈吗？这语气跟我老妈真是一模一样。”

洛清月双手一摊，“我说的是实话啦，好了，你乖乖坐好，我要给你化妆了。”

苏离坐在梳妆台前，乖乖闭上双眼，任由洛清月在她脸上画妆容。

两人之间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苏离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轻声对洛清月说道：“我说清月……如果……我说是如果啊，如果我忽然之间不见了，你会……想我吗？”

洛清月沉思一会，嘿嘿笑道：“那得要看看你的表现了。”

苏离睁开双眼，瞪了洛清月一眼：“你这家伙，信不信我捏你！”

洛清月按住乱动的苏离，低声说道：“好啦好啦，我会想你的，超级想你。不过我总觉得你说这些话真不吉利，你还是不要说了乖。”

苏离点点头。

可是……她说真的啊。

“好啦！可以了！”洛清月笑着伸手拍了拍苏离的脑袋，说道：“婚礼就快要开始了，你快点出去吧，不要让老哥等太久，让他看看小离你绝美美貌！”

苏离笑着点点头，她站起身，提起厚厚的裙摆，转身打算离开，随后听见洛清月慢悠悠说道；“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牢牢记住你，所以不管你在担心些什么，都请放心。”

真是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一些戳中她泪点的话语，真是……太讨厌了。

苏离转身，朝着洛清月扮了个鬼脸之后便打开门走出去，却不料撞上一个人，苏离微微皱眉，回过神来，发现撞到她的人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苏离眨眨眼，她按了按自己的腹部，继而扬起一抹溢满欣喜的微笑，提着裙摆屁颠屁颠来到教堂门前，大多数人已经在教堂里的座位等候着，而教堂门前站着身穿挺拔西装的苏青正微笑望着苏离。

“爸。”

苏离伸手挽住了苏青的胳膊，身子轻轻靠在他身边，低声说道：“一直以来谢谢你的教导。”

苏青看见苏离穿着婚纱，他眼眶有些湿润起来，他伸手抚了抚苏离的发鬓，温柔说道：“小离长大了。”

苏离点点头，她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对啊，爸。”

婚礼进行曲响起，教堂纯白色大门缓缓打开，苏离目视前方，跟随着苏青缓慢的脚步慢慢向前走，腹部源源不断传来一阵阵剧痛，都被苏离咬牙硬是忍耐下去。

洛顾景一身纯白燕尾服，衬得身姿修长。他站在教父面前，侧着身子望着苏离，从教堂窗外洒落而进的暖光几乎盖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向来冷峻的轮廓。

真好看。

苏离微笑的望着洛顾景，深深望着他。

仿佛要将他的面目深深刻在脑海之中，不想忘记。

洛顾景伸手，轻轻抓住苏离递过来的手，轻轻印下一吻。

耳边是教父的仪式词，是苏离在电视机上听过无数次的仪式词。

“无论洛顾景先生生老病死还是贫穷贵贱，苏离小姐你愿意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陪伴在洛顾景先生身边吗？”

苏离低眸，望着洛顾景慢慢为自己戴上戒指，轻声说道：“我愿意。”

可是，应该……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吧。

苏离眼眶一直打转的泪水终于往下落，顺着脸颊缓缓掉落，红唇轻轻露出一抹温柔弧度，轻声对洛顾景说道：“顾景，我爱你。”

腹部的剧痛越来越明显，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苏离双手扶住洛顾景的胳膊，颓然跪落在地上，她看见自己纯白的婚纱有一个小小的红点，随后逐渐缓缓扩大，苏离颤颤伸手一摸，便摸到一片鲜红的血迹。

耳边一片吵杂。

苏离感觉自己的体温逐渐变冷，血液循环的速度逐渐变慢。

她有些听不清切耳边的声音，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近乎崩溃的嘶吼，但是在嘶吼些什么，她不知道。

“好冷……”

苏离无意识的呢喃出声，“顾景，很抱歉啊……不能遵守我的诺言。”

已经听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苏离觉得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已经够了，过得那么幸福，已经……够了。

“姐姐？姐姐快点醒醒！”

苏离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被苏小安给摇吐了，苏离慢慢睁开双眼，一手抓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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