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离没有说的是，这露手露腿的衣服，在这里怕是连里衣都不算。

她就穿着这些在他面前站着，已然是失了名节。万幸，这里只有他在。不，也只能有他在。

“你喜欢什么样的料子？东海的碧天纱倒是和你这衣服的颜色相似。”九离细细回忆，“不过，瑶池的水云绡也很素雅。扶桑的霞纹绫倒是色泽明快，看着活泼些，适合你这个年纪。”

九离活到这个岁数，要按照人类的寿命，子子孙孙都不知道多少代了，但他从来没对布料这么上心过。

说实话，日常起居方面的事情，他向来不过问。能让他留下印象的东西，必然是三界之中的珍品。毕竟，他连月辉纱这种珍贵的布料都能用来做帷幔。

他向小麦列举的布料，那都是极难织成的，万金难求。就说那青丘国的玉奚公主，便有一套水云绡做成的衣裳，轻易不会穿出来，珍视非常。

“罢了，我让人都备上一些，你到时候挑自己喜欢的。”

在他看来，似乎理应给她最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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