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只狐狸达成共识后，许大茂拿着没写完的稿子回到了办公室。

“大茂，我听孙书记说你提议厂里生产公路机械？”薛科长问道。

“是的，薛科长。还记得前几天杨厂长带着我到大领导家放电影的事吗？”

“记得，怎么了？”

“在大领导家，大领导和杨厂长说起了我们厂每个定型产品，感觉不是个事，这么大的厂子没有自己的拳头产品不像话。我当时插了一嘴，说可以做公路机械。没想到这事传出来了。”

“不是传出来了，而是厂里正儿八经地要做公路机械，领导们在商量这个事呢。”

“哦，怪不得，我还认为在大领导家说的话不能往外传呢，所以回来没和你说。”

“你做的对。事不密则必败，你有保密意识非常好。”

“那领导怎么考虑的？什么时候上马？”

“在商量谁来牵头做这个事情。确定下来后，就快了。”

“咱们一个万人大厂，人才济济，找出个牵头人还是容易的。”

“是啊。我们厂做的东西确实太杂乱了。距离城区近，轧钢没法扩产了，再没有定型产品，时间长了肯定会被石景山钢厂给甩的越来越远。”薛科长担忧地说道。

“薛科长，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明天是星期天了，是与熊大他们聚会的时间，是不是可以借力一下？

新部门的岗位比较多，如果刚一组建就能进入成为元老，以后发展的空间比老部门大了不少。许大茂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和薛科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下午下班后，许大茂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和娄小娥叹说起了厂里正在筹建公路机械的事情，并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大茂，你真厉害，竟然下乡放个电影联想到生产公路机械。”娄小娥崇拜地看着许大茂。

“呵呵，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传说。我可不是凡品。”许大茂像变脸一样，转眼间从一本正经变成了嘻嘻哈哈的混蛋。

“你故意的吧，没正行。”娄小娥白了一眼。

“开玩笑啦，不要在意。光说严肃的事情，生活就失去了欢乐。”

“大茂，你提出的建议，又做了方案，理所应当参加筹建公路机械的生产，还担心什么？”娄小娥奇怪地问道。

“娥子，我一进厂就在宣传科里工作，没在生产车间呆过一天，人家对我的能力肯定怀疑，怎么会放心地把一个新的机械生产管理岗位交给我。”

“你说的有道理。必须有人力挺你，给你支持。”

“我也这样想。今天上午李副厂长找我谈话，他说帮我谋求新岗位。”

“我听说过这个人，陈月兰说他对她姐姐动手动脚的，拿话挑逗，不是个好人。”娄小娥皱着眉头说道。

“小娥，我们衡量一个好坏的标准是动态的，看一个人不是好就是坏，没有中间状态，是不成熟的表现。”许大茂语重心长地对娄小娥说道。

“我不太明白。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难道是好人？”

“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肯定不是好人。但是如果这个人在工作方面能对自己有利，能做成一件很难的工作，你说他在工作方面是好还是坏？”

“我明白了，你是说站在什么角度看一个人。如果从品德方面看，他是坏蛋；但从工作方面是个好人，能人。”

“聪明。我们利用他好的一面。坏的一面自有厂规厂纪公安管。这也是我和李怀德、熊大交往坚持的原则。”

“大茂，你怎么这么厉害，把人看的明明白白。”

“呵呵，我也是看的书多了一点，思考地深刻一些。”

“以后我要跟着你学习。”

“行，先交学费。”

“还在吃饭呢，你又使坏。”娄小娥娇羞地说道。

第二天，星期天，许大茂和娄小娥打了招呼，带了两瓶30年份的老白汾，这还是娄振华给他交际时用的酒。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用了30来分钟到了白衣胡同那栋独立院落，这是第二次到这里来。许大茂停稳自行车敲了敲门，大门嘎吱一声开了，漏出祝达畅笑眯眯的脸：“大茂，来了。抓紧进来吧。”

祝达畅帮着许大茂把自行车抬进院子里，然后回头关上了大门。

许大茂提着两瓶酒进了屋子，一看许立才、刘明、熊斌、仝文武都到了。

“哥哥们，不好意思，小弟我又来晚了，抱歉！抱歉！”

“大茂，带来的什么？”许立才问道。

“立才哥，我搞了两瓶30年份的老白汾，今天中午请哥哥们品尝一下。”许大茂提着酒扬了一扬。

“呦，三十年的酒，那不是30年代初的吗？好东西，今天有口福了。”仝文武哈喇子快流出来了。

祝达畅正好进了屋，听到许大茂说的话，连忙抱起一瓶酒看了起来。

“民国22年，地球牌老白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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